杜乐茵自己也明白,所以她只求公事上别拖累太多,不懂的事尽量请教、搞懂,秘书室的人一开始都迫于简础洋的y威,但见她态度认真,不免也会偷偷地稍加提点。

对此,简础洋已是睁只眼闭只眼。人心不会按规划好的方向走,杜乐茵令他格外无力地明白了这点,即便缩短了实际距离,也不代表就能靠近。说真的,还不如他默默地看她的那半年——至少她不会用那般淡冷的目光瞅望自己。

即便如此,他仍没缩短这一个月时限的念头。

实在是他太想念那一年有她相伴的时光,尽避深知眼下的行为不过是饮鸩止渴,也无法停止。他唯一能想的就是把她留下来,再一天一天自虐地数日子,不是没想过乘机对她示好,但如水般的人儿执拗起来绝对是捧都捧不动、摔也摔不了,他这阵子收集到的软钉子,足够他去当批发商了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这半个月,简础洋已习惯在她下班前把工作告一段落,然后提议。

“不用了。”杜乐茵始终拒绝,淡淡道:“我喜欢一个人慢慢地搭公交车回家。”

她特意强调“一个人”,说走就走,很干脆。但这回,他一股冲动上来,陡地拉住她。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杜乐茵一颤,瞪大眼,猛地把手抽回。“简先生,请自重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还是这一句话。

杜乐茵细眉纠起,嘴张了张,还不及开口就听见他说:“我让你提早一个星期回你原先的工作岗位。”

她一怔,衡量了一下,立即就说:“好。”

这声“好”反倒令简础洋内心益发苦涩。原来她竟如此迫不及待想离开他。

“走吧。”他率先走向电梯,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神情苦闷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