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始终没动,怯生生的。他蹙眉,想她若真是玫瑰花精,用花朵引诱也许有效,便从桌上的花篮里摘了一朵。“过来。”
她终于走上前,为了表示赞许,他把花别在了她头上。
然后,坐下来继续喝酒。
她问他。“你很伤心吗?”
“是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,接着笑了,很温柔的。“喔……那没关系,你慢慢喝,我……我会照顾你。”
——我会照顾你。
之后再有记忆,他已被饭店工作人员唤醒,身上披了毯子。因为太虚幻,他索性将之当成了梦境,彻底忘怀,唯独她说的话在脑里、心里,不断回荡,以致后来再遇见她的时候,“我会照顾你”这句话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。
原来,早在那时,他就为她动了心、动了情。
杜乐茵不是没给过他机会,从病房里的对话到她搬离,足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,她还留在他身边,他却把她的反常看做是缺乏宠爱的表现。
因为他始终把她当作宠物,不想她介入自己的内心,干涉太多,却忘了她的本质如涓涓细流,在他压根儿不及注意到的时候,已经走到了他心底很深很深的地方。
所以她走了,他的心也空了。
而他居然迟钝得直到现在才明白。
简础洋坐在车里,很久以后,湿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