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要用什么理由,她还没想好。
假若贸然搬离独居,就算简础洋没知觉,陶蜜亚肯定也会察觉到不对劲。不论如何,他们都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人,占有一席之地,她舍不得伤害他们,也不想往后见面大家尴尬,只得从长计议,谁教她身边这两个人,都是一等一的精明?
就唯独她,傻傻地给人骗身又骗心,足足一年。
“唉。”杜乐茵自暴自弃地想。
其实简础洋并未“骗”她,只是没告诉她,他爱的另有其人。
想想这一年来不论在何种情境下,他从不曾开口说爱,真是……够诚实的了。
杜乐茵近来状况不佳,身边周遭的人都有察觉,尤其是按摩店里与她素来交好的阿银师傅,知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后更是气得不轻。
“好啊好啊好啊,当我老头子老了,整治不了他这个小混蛋?!耙欺负我家宝贝,这次我要他直的进来横着出去!”
喝啊一声,闲暇时候在练劈砖的阿银师傅,功力又更精进一层。
杜乐茵看得头皮发麻。“不用啦,这事……我自己也有责任。”当初阿银就劝过她的,是她不听,天真地以为事在人为,可以改变,而他后来的疼宠,也使她误会了那就是爱,没去追究。
事已至此,她不想再多责怪什么。
就算把自己当成被害人,埋天怨地,付出去的感情不会回来,她也不会为此多开心分毫。
现在,她只想从这出不属于她的戏码里,平静抽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