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……觉得他眉宇间遮挡不住的疲惫很教人心疼,就带他来了这儿。
杜乐茵渐渐想出了神,阿银活了这么多年脑子也不是白长的,他叹了口气。
“丫头,趁还没有什么前离他远一点,你爷爷我这辈子看过的人多了,他心里没你,不是爱你的。”
“喔。”杜乐茵没多说什么,只应了一声。
阿银瞅着她。杜乐茵是个聪明孩子,心如明镜,清楚通透,有事往往一点就通,只是同时也有倔强的地方。她很少反驳人,总是轻轻用一声“喔”来带过,代表她知道、明白……可是另有想法。
杜乐茵不傻,简础洋对她的感情有几分,她大略看得出来,但这不妨碍她欣赏、喜欢,甚至想多亲近他的心思,这是她爱的方式及权利,谁也不能剥夺。
所以阿银也不多说了,凡事点到为止即可。
“回去了?”简础洋换好衣服走出来,见师徒两人表情严肃,不禁一愣。
阿银态度明显不爽,倒是杜乐茵平静地笑了笑。“没事。”然后给了阿银一个谢谢关怀的眼神。
阿银挥挥手,随他们去了。
简础洋不明就里,只看了眼跟在他后头的杜乐茵。相较于陶蜜亚性格上的外放,这女人似乎宁静得过分,但某些地方又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步调,不轻易受人摆布及影响。
两人走至门口,简础洋瞥过地上那双光可监人的皮鞋,这鞋由牛皮制成,手工制造,舒适包覆不咬脚,伴了他好些日子。可现在,他脚底轻盈,竟一点都不想穿上,受其拘束。
杜乐茵笑觑他古怪神情,明白他心思。“等一下……当啷啷啷……”她模仿哆啦a梦拿出道具的音效,从包包里掏出两双未拆封的夹脚拖。“要不要穿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