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当时他喝醉了,且醉得不轻。
“怎么了,这么看我?”简础洋对她深幽起来的注视有些不解,柔声唤道:“乐乐?”
杜乐茵哭笑不得。“说过多少次了,是乐,音乐的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简础洋不以为意,亲了亲她。“乐乐挺好的不是吗?每天快快乐乐的。”
是啊,从遇见他开始,她就是快乐的,不论眼里心底,满满地都是这个人……杜乐茵拿他没法子,他就爱这么唤她,说是特别,独一无二,她索性当作是情人间独一无二的昵称了。
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危险?太过喜欢一个人,喜欢到快没了自我。就像张爱玲说的: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,但她心里还是欢喜的,从尘埃中开出花来。
“我不睡了,等下去超市买个菜,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。你老是吃外食,我怕你身体不好……”
“也好。”简础洋没反对,随即一个伸手将准备出房的她给抓住,用力得令她惊呼一声。“你说,我身体好不好,嗯?”
“噗。”敢情她刚那句话踩到他啦?“好,很好,超级好,好得令我害怕……这样行不行啊?”杜乐茵眼眸一抬,浓长眼睫好不可怜地上下扑扇,讨饶意味浓厚。
简础洋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,听她呼痛,这才放过了她。
简单吃过东西,简础洋出门了。杜乐茵打开冰箱,里头空荡荡的,能做的只有炖啤酒或煮果酱。他工作太忙,时常三更半夜才回家,而她身处服务业,上下班时间不定,两人不管同居前或后,总归是聚少离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