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平静,反倒更教人不安。
时值冬季,相当湿冷,原先存在的温暖骤失,唐左琳抱紧了肩,只觉好冷。三个多月的时间,他们同住一屋、同睡一床,她的身体已逐渐克服恐惧,接纳了霍克勤极有恒心的触碰,习惯被握着手就不会害怕黑暗及男人。他们接吻、拥抱、抚摸,但……
说出去肯定没人信,事实上,他们之间清白得几乎可以拿来当水喝了。
「唉……」唐左琳叹口气,好沮丧地蹲坐在地。她望着床边设置的连身镜,里头映照出一个女人的影子,苍白、羸弱、不堪一击。她摸摸脸,知道这些日子她瘦了许多,但当真就那么——没有魅力?
这也太惨了吧?
没想到亡命天涯时居然还得烦恼这个,唐左琳一阵无力,随后又想,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不是一次两次,这次干脆丢到彻底,问个清楚明白。
结果刚走到浴室门口,她恶作剧心态大起,准备自背后给他一击——
「哇!」她尖叫一声,霍克勤反应飞快,转眼间她便被压制在墙边,而他手里的刮胡刀正不偏不倚地抵着她的喉头,两人表情都很惊吓,尤其是唐左琳。
尘封多月的黑暗记忆一下子席卷而来,她胆怯地打颤,头晕目眩,神色苍白,直到被霍克勤握住手,那股教人浑身发麻的战栗才逐渐褪去。
「我……」
「没事了,我不会再这样。」霍克勤内心懊恼,尽管没表现出来,可处于逃亡状态的他,确实对周遭的一切抱持着更强烈的警觉。他责备自己的过度反应,意识到她身躯的冰冷。「要不要泡个澡?」
「……是因为这个缘故?」
「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