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左琳不明所以。他脸上表情还是一如既往,但隐隐多了一丝……焦躁?

「你不舒服吗?」她探手,却在触及他额头的当下,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拦截,令她疼痛。

但痛的,却不只是手。

「我没有别的意思……」她干干一笑,在他放松力道的同时抽回了手,尽量努力掩饰,可她乌润的眸底还是流泄出伤心。「呃,我去上课了,你如果不舒服的话,回去休息一下,下午请于飞来接我就可以了。」

「谢谢大小姐。」

这是霍克勤的回答,有礼、生疏。唐左琳宁可他半句不吭,也不想得到这样的回应。

可她无力责备,也没那个立场,他陡然建筑起来的冷漠刺痛了她,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车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,是昨天的恶作剧?可临出门前,分明还好好的……

霍克勤在车内目送她走入商学院大楼的背影,直到确信没问题了,才解开领结,整个人倒在座位上,重重地逸出叹息。

而手心里,还残留着方才属于她的温度。

一点点一点点,并不深刻,他试图抹去,但越是刻意,那触感便彷佛根深蒂固一般,久久……徘徊不去。

最近的霍克勤有一点奇怪。

也不能说是奇怪,他只是变得更沉更硬更冷漠,好似在她面前张开了网,用尽一切力量抗拒她的亲近,就连用语也越来越客气、生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