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结婚吧。」
他再说了一次,口气比第一次要坚定许多。
既然离不开、抛不了,那么他决定——与她耗下去。
如同那两条线绳,既然都已成死结,不如用最极端的方式,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,直到她能放下一切,坦承爱上他为止。
这一定是哪里不对了。
隔天,冉撷羽一早出院,宁昱凯已开车等在医院门口。
「上车吧。」
「我可以自己回去。」
「这里不能暂停太久,后面的车在催了。」宁昱凯道,重述一次。「上车。」
于是她无法拒绝地搭上他的车,大概是历经昨天的事,她已做不到继续自欺欺人地否定他对她拥有的巨大影响。
他说得没错,没有他,她会死。
倘若她是花,那他便是那培植花朵成长的土壤,她赖以存活的养分全仰赖他吸收,身体反应不会骗人,她已经很惨痛地觉悟到了这一点,何苦再跟自己过不去?
所以,她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