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种想法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,这些人只懂得花钱靠一堆各式各样的名牌妆点自己,藉此认定自己独树一格、与众不同,可多数看起来只像个笑话。讽刺的是,他们这些做杂志的,还得昧着良心告诉大众这有多好多美多流行……
讨厌,一点都不愉快。
冉撷羽心生厌烦,想走了。她胃不好,再好的珍馐美馔过分油腻对她来说都是毒,但酒例外,再伤都要喝。
冉撷羽为了麻痹自己一迳喝酒,藉此维持脸上高挂的笑容。分明处在人群中,她却觉得自己脚下这一块像是剥离了出来,是一座孤岛。如果……可以跟那个人一起过节就好了。
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怀念他做的菜,她口味偏淡,喜欢简单,重视食材的新鲜原味,他做的料理一点都不花稍,极合她的胃口。她饿了,却分不清饿的究竟是胃,还是心。
原来,真正期待这天的人不是他,是她。
意识到自己真实的心思,冉撷羽忽地有些狼狈,只想仓皇逃离。她见时间差不多了,便简单向人告辞,叫车回家。
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,她脸红红的,心跳像是不受控制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的心口,她很想克制这种感觉,但没办法。如果她聪明的话,这一刻应该立即请司机调头,随便找个pub欢快度过一晚,可她累了,累得无法再用理智思考,只能任由情感牵引自己。
她还是回家。
踩着近十公分的鞋跟爬上五楼,冉撷羽气喘吁吁,掏出钥匙正待开门,隔壁的另一扇门却好似早有预料地打开。宁昱凯探出身来,门后是一片温暖澄澈的光,那光映着他炯黑的眸,黑亮亮的,很是慑人。「你回来了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她机械式地点了点头。
「好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