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那儿,手上捧着一个不知是谁给她的餐盒,对面则站着一个男人,两个人有说有笑。
这画面,几乎要刺痛了他的眼。
她和那个人说了一会儿话,终于察觉他的视线似地转过头,脸上的笑忽地一僵,像是不解他怎会出现在这里……
何嗣弈转身离开,好像从头到尾,都没看见这一切。他只能这样做。
“等、等一下……”
方韵禾追上来,但他没理,因为他不敢确定现在的自己会怎样反应,只好一径往前走。但他们住隔壁,电梯又只有一台,要避不见面,除非是闹脾气地走楼梯或是快速冲进电梯按关门键,但这两种行为都太幼稚,何嗣弈做不出来。
所以他停在电梯口,等方韵禾追上。
“你……我没有……你误会……咳……”
“先上去吧。”
方韵禾歇了口气,从善如流,电梯门关上,狭窄的空间内只剩下他们。气氛好僵,何嗣弈甚至故意不看她,方韵禾想着自己要从哪儿开始解释才好。“球球……球球它生病了。”
“啊?”何嗣弈愣了。
她低下头,想到之前那个画面,仍是余悸犹存。“我今天下班回来,就看到它倒在那里,旁边吐了一摊东西……我、我很紧张,不知道怎么办,只好把它送到兽医那儿……”
问题是,尽管她在这里住了近半年,可哪里有兽医院还真是雾煞煞。“幸好警卫先生帮忙上网查到最近的兽医院在哪里,还好不远,走路就可以到了。”
“叮!”电梯抵达,何嗣弈脑中仍转着她的解释,可他不懂。“为什么不找我?”
“啊?”方韵禾一愣,理所当然地回答:“你不在家啊,而且……我想,我可以自己解决。”事实证明,虽然依靠旁人些许的力量,可她并未因此慌了手脚,只等待别人来拯救,这一次,她自己打开门冲出去,试图寻找解决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