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给她恐惧?”
方同升无话可说了。
女儿怕他,他一直都明白,可他不懂她怕什么,父母打小孩天经地义,何况他只是酒喝多了,有时下手不知轻重而已,他、他……
方同升开口想辩解,却一时找不出话。何嗣弈也懒得多费唇舌,索性从包包内掏出一份档交给他。“里面的东西我希望你可以看看,之后若发生什么事,我会直接请我的律师处理。”说完,他沉静的目直望着老人。“告辞了。”
何嗣弈离开了。档内的东西是方齐菡之前交给他的,方韵禾的就医记录。照片中,她柔弱的身躯布满了伤痕,斑斑驳驳,看了教人心痛……走着走着,他胸口一股怒气无以宣泄,索性一拳击在墙上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想见她。
想见她好好的、无忧无虑的,在他怀里。
这样的想望太明确,何嗣弈加快了脚步。也许见了她,他体内蓄积的这股阴暗,就可以烟消云散了吧?
何嗣弈拦下出租车匆匆回家,向来心思缜密的他居然连为何这么早下班的借口都来不及想,就已经用钥匙开门。
“韵禾?”
他呼唤,屋内却是一片昏暗。
他心一凉。
或许她是累了,在睡觉?何嗣弈轻轻转开房门,房内没有灯光,床铺整整齐齐的,浴室也空无一人,厨房被人收拾过,只剩两只盛着粥的锅子凉凉地搁在那儿,失了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