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,老子就说了不是!”一个猥琐的男人走出来,看见何嗣弈,皱了皱眉,接着恍然大悟。“嗯,你不是那个韵禾的——”
“男友。”不愿听见任何不雅的词汇,何嗣弈先答。他看着眼前这个矮小而脏臭的男人,他上了年纪,头发有一丝花白,眼珠则因长期酗酒而显得混浊。可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老人,昨天只是出现,就足以要了方韵禾的命。
“嘿,我出去一下啊!”
方同升打了个招呼,和何嗣弈一块往楼下走。他污浊的眼瞥了瞥这个自称是女儿男友的人,嗯,派头不俗,看起来麦可麦可,说真的,为了那该死的罚金他已经山穷水尽,若不是有过去的女人暂时接济,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过……
“小禾咧?”
何嗣弈没有回答。
“那个不孝女,连自己老子出事都不来关心一下……算了,既然你是我女儿的姘头,我也懒得废话,子女养父母天经地义,你跟我女儿在一起,也应该……有一点表示吧,嗯?”
望着方同升一脸贪婪,何嗣弈仍旧不动声色,他只从公文包内拿出一只信封,里面有存折跟一张提款卡。
方同升见了连忙抢过,兴奋地翻开存折,却见里面只有开户所需的一千元,他皱眉。“这什么?”
“每个月十号我会固定汇五千块,至于金融卡密码,则是韵禾的生日。”
“嗄?!”方父瞪眼,却不是因为他的大方。“才五千?有没有搞错!那一咪钱给老子我塞牙缝都不够用!喂,我看你这个样子,来个十万——不,一百万都不困难吧?”
是不困难,可他也没理由给。
每个月固定的五千已是极限,即使这个人过去曾伤害韵禾,可他还是她的父亲,何嗣弈不可能真的放他一个老人家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