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jas中英夹杂的怪异语句蒋呈礼已经习惯。他称赞他拍出来的照片充满灵魂,看透了万物本质,蒋呈礼听着,扯了扯唇。“但连自己唯一在乎的都看不透,又有什么用?”
jas听出端倪,眼睛一亮。“女人?”
蒋呈礼没应声,算是默认。
这个晚上,他们在塔劳阿卡一间旅社留宿。塔劳阿卡位于巴西的阿克里州,邻近雨林,十分边陲。巴西人充满热情,相当好客,而人来疯的jas更是乐在其中,硬是拉着他一块儿下楼喝酒。
喝着喝着,大概是真醉了吧,否则,他绝不会拿自己的事出来讲。
“我不懂她是怎么想的……”
来这里已过了半个月,白天,他专注面对着自己要拍摄的景物,可心思却已飞扬过海,像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忘了将自己的心绪收入。他想着她、念着她,想得近乎发痛。夜晚,她的豁达、她的怀疑、她的拒绝、她的不闻不问缠绕着他,令他沮丧,他的人生从不曾谈爱,这是第一次,他感觉自己陷入一座迷宫,只能任由她的喜怒哀乐牵引,找不到正确方向。
jas听了,像是心有所感地点点头。“你觉得她不苟唉你,退不退?”
“呃?”
蒋呈礼还不及消化jas不甚标准的中文,便听他继续讲。“窝以前也是遮样,y wife是个豪女人,我区哪里,很久不灰家,她都不生起。科是,久了我就怀疑she doesn't love ……窝很伤心,so i ask her,你是不是由别人了?不唉我了?喔,她豪生起啊,骂了我一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