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仿佛要将她一切看穿的眼神,她为此紧张,头晕目眩,整个人在他的盯视下变得敏感,为此她不得不虚张声势。“好啦,谢谢你,我超美的,但再美还是要吃饭上厕所,我饿了。”
“你这人真的很有趣。”蒋呈礼被她逗笑了,推着她到客厅坐下。
茶几上摆着食物,他开动,见她迫不及待地跟着吃,他眉梢染上愉悦。从高中时认识她就是这样,她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应总是带给他不少乐趣,过去那种无聊得教人发闷的日子不再,跟她在一起的生活仿佛染了颜色似的,五彩缤纷,鲜明耀眼。
他想起今天下午跟蔡友博的对话,原则上那份lounge bar的案子,广告公司早已属意由他来拍。小蔡这么说:“你不是一直嫌跟这些玻璃娃娃合作很无趣?如果对方是你好友的话,你应该也会工作得更来劲吧?”
玻璃娃娃是他给那些伤不得、损不得的艺人odel取的代称,他是个商业摄影师,有时候业主硬是指定难搞的物件给他,他凭着专业自是不可能说不,再不喜欢也得跟那些人周旋。
他很任性,以己为尊,但自己该做好的,也不曾懒散推辞。这一点,舒忻宇也知道。
“喂,我问你喔。”
“嗯?”
她随口吃了些,嘴上说饿,实际上却没什么胃口。“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摄影啊?”
蒋呈礼挑眉。“怎么,你也想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