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是一只野兽,一只君临天下的兽,卧在高岗上,俯瞰山下的人们那些虚伪表面的情节,随即打了个呵欠,深觉无聊地困倦睡去。
“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想跟我做朋友?”她问他。
蒋呈礼仍是笑。“直觉。”
好答案。舒忻宇也笑了。“但你不是说,‘勉强是没有幸福的’?我一开始可是真的很讨厌你。”
“是吗?”蒋呈礼只浅浅地勾了勾唇,没有多说。
可舒忻宇懂的,他早已看透她了。
看透她自以为是的逞强及伪装,在这世上,没有人可以打从心底真正厌恶这个男人——包括她。
一方面觉得他差劲、没节操,可另一方面,却又憧憬他能这样无拘无束、坦然无谓。打从他开口要和她做朋友开始,舒忻宇就不曾真心地想拒绝。
他们的交往开始变得亲密,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强烈企图心的她,很自然地选择和他就读同一间大学,延续关系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,那还真是一点也不“顺便”……也许,早在那时候,她就已经喜欢上他了?
算了,谁知道。
舒忻宇百无聊赖地回想着高中时的种种,难得假日,她想睡到下午,无奈体内习惯早起的生理时钟不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