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气又好笑,坐在沙发另一头,伸直一双颀长有力的腿,吐出一口长息。终于,回家了。
一旁的她睡得正沉,灯光下,她肤色莹润,修长纤细的四肢大张,一身短t短裤,模样超级无防备。虽然她老是野兽、野兽地叫着自己,可她对他的信任,有时候还真是多得令他感觉害怕。
就像现在。
蒋呈礼狭长俊逸的墨眼睇望着她,好一会儿,见她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,他终于克制不住欲望,俯下了身……
“哇啊!”舒忻宇惊醒,抚着脸颊,那儿正热辣地痛,她眨了眨惺忪的眉眼,一脸匪夷所思地瞅着他指控。“你干么捏我的脸!痛死了!”
“谁要你不醒。”蒋呈礼笑得满足,活似一只偷腥成功的猫。“不要在这里睡,你会感冒。”
咩的,还要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提醒?内心是这么想,不过,被他担心的感觉老实说不差,尤其这头野兽的眼中向来只有自己……
“你几时回来的——哇靠,凌晨两点?”她瞪眼,不可置信地指着他鼻子叫嚷:“说要今天——不,昨天回来的是哪个家伙啊?”
“没办法,一时走不开。”
蒋呈礼掀唇一笑,那排整齐洁白的牙让她眼睛生疼,一肚子气瞬间没处发,只能随口气道:“明天开始轮你打扫、倒垃圾,知道没?”
“嗯。”他好脾气地应着。说真的,他真喜欢她这样念他。
在外奔波了大半个月,面对难搞的艺人跟意见相左的业主,如今终于卸下一切,听见她好有精神的骂人字句后,他才真正觉得自己得到了休憩。
一思及此,蒋呈礼便一阵好笑。唉,有生以来第一次察觉自己竟有被虐狂的潜质便是在认识她以后,她爱骂又爱碎碎念,活像个老妈子,但——
“哪,小宇。”
“干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