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偶尔听见她与「gour」老板之间的「传闻」,就足以使他嫉妒得想朝天下人大喊:「不!她是我的女人!」遑论如此?
所以他不懂,罗澜为何能做到这种程度?
「我之前一直在想,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不用这样遮遮掩掩?我想,现在刚好是个机会,反正都被知道了,就公开了如何?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你,吻得你浑身发软,除了我以外再想不起别的事,至于那些人要怎么讲就随他们讲,我无所谓。」
既然已经无法避免,就干脆面对——这是他的想法。
但罗澜不同。
「你疯了?」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,尽管西方社会对于丑闻的包容力远比东方来得大,但丑闻就是丑闻。「你以为你现在很厉害?有多不可取代?你信不信有多少厂商只要一句话,就可以把你撤换下来?」
「换下来就换下来,那又如何?」
他是真心的。
罗澜像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个孩子,觉得玩具不合心意了,干脆地甩手不要,不管那个玩具有多少价值,也不管旁人多么地为他珍惜。
她看着他,这个小了她六岁,性子里根深柢固带着幼稚与任性的男人,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奈及疲惫涌上。她这是在干什么呢?
范莳昀说:「恋爱不是这么谈的。」
一开始她并不理解,但慢慢地,她懂了。
身分的限制使她不能想见他就见他,无法想约会就约会,在外不能牵手接吻,走在一块都要东躲西藏,不能往返对方的住处,不能一起去超市购物,拿着稀奇古怪的商品相互指着哈哈大笑。什么都不能,雷伊凡对于他们的交往模式有所不满,她又何尝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