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前这个人,他的身形容貌却那样的清晰。
即便瞳孔里倒映着他幻化后的模样,云浅自己最清楚,她看见的是什么。
银发金眸的神明,微凉双手捧着她的脸,正端详着她的眼睛,认真而又仔细。
他容貌的年纪介于闻人游和宋行止邬齐海之间,身上同时有着少年的稚嫩和青年的成熟,眉眼是云浅最熟悉的样子,唇角天生自带下垂弧度,好似每时每刻都在不高兴。
原来摘下眼镜的时候,她也能看清他。
他不笑的时候,看着非常不好接近。
宋行止、邬齐海和闻人游,他们在云浅面前总是带着笑意,很少会展露这张脸自带的冷意。
堺发现云浅的眼睛被人施过神术,她的近视并非身体原因,而这神术似乎和他有关,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解。
突然,唇角被两根手指按住,堺呆滞地望向云浅,感受唇角被强行拉着向两边上扬。
云浅噗嗤笑出声。
堺危险地虚起眼,云浅连忙收回手,夺回眼镜戴上,先发制人道:“谁让你一声不说就抢我的眼镜,对近视眼来说眼镜就是命根子。”
头顶电闪雷鸣。
云浅大草,这踏马也算渎神吗?
神也太不经渎了吧?
堺偏头看向云浅,几不可闻地说了句:“我允许你触碰我。”
乌云褪去,雷声消散,云浅松了口气,原来不是渎神惩罚,就是天气不好,要下雨了。
堺说:“今天就到这吧,我还有其他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