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制锦垂首,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,七宝一听果然如此,忙把头转开,却给他咬着耳垂问道:“行不行?”
七宝缩着脖子摇头。
张制锦复又继续往下,他的手段甚是高明,七宝实在是无法跟他相抗,终于忍不住举手投降。
——
次日丑时才过半,张制锦已经习惯地起身,洗漱更衣,准备早朝。
七宝朦朦胧胧醒来,只是身子酸软的很,便只在床边探头看他动作,看了半晌,又低低说:“夫君吃了早饭再去。”
张制锦回头,见她软绵绵地趴在那里,青丝散落,睡眼惺忪。
说话间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如同一只慵懒着的小猫儿。
情难自禁,张制锦走回床边,俯身在七宝的额头上亲了口:“你睡你的就是了。”
七宝虽然渴睡,却也舍不得他,半是清醒半是恍惚地说:“要是能跟着大人一块儿就好了。”
“跟我一块儿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也成,”七宝垂着眼皮,“跟你去部里,去朝上,去……哪里……也使得……”
话未说完,人已经又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。
听着她喃喃的低语,看着这般海棠春睡未足的娇态,张制锦的心尖上轻轻地摆了摆,却也只能竭力收敛心神。
当下出外,只匆匆地喝了一碗粥,便在天色未明夜影仍沉的时候,踏露出门而去。
七宝又补了一个时辰的觉才又醒来。
同春伺候她洗漱更衣,便陪着她出门往老太太上房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