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宝专心细看那诗集册子,见字迹清隽潇洒,写意风流,果然是他的手书不错。
而且好像有几首是自己没读过的诗,不知是不是他的新做。
七宝心头一动,只管迫不及待地看。
闻言便心不在焉地摇头:“虽不知道,但却觉着天经地义,他那样顽劣,我也都想打他一顿。”
张制锦正端详她低头看书的姿态,宽大的幅巾遮住了那细腻的脖颈跟满头青丝,通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。
此刻他却无端想起在静王府里,她青丝散开,趴在静王身上的姿态。
突然有点口干舌燥。
张制锦轻咳了声,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:“照我看,你的顽劣,也不在他之下啊。可惜你们府内没有个敢打你的吧?”
这一句七宝却听在了心里,忙抬起头来认真说道:“大人,我没有他那么坏吧?”
张制锦眼波微转:“男人有男人坏的方式,他的方式,就是意图不轨非礼良家女子,但女人也有女人坏的方式,比如……不知廉耻地去勾引男人。”
七宝这才明白他的意思,一时又涨红了脸:“那天我真的不是……是王爷晕倒了。”
她本是肌肤胜雪,穿白衣戴幅巾,显得甚是清丽脱俗,但脸上一红,女孩子的娇态就再也掩不住了。
张制锦看在眼里,仍不动声色:“若不是你对他说那些惊世骇俗的话,他岂能晕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