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叶卿和裴时衣最大的区别,叶卿绝大多数时间会顺着自己,她说不需要药酒,叶卿就不给她买,但裴时衣就不一样,在他面前,她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,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做。
裴时衣左手抓住佟冉的右手,她的手小小一只,柔弱无骨,轻轻窝在他的掌心,看着乖乖巧巧的,裴时衣有一瞬间的晃神,但看到那处碍眼的乌青,马上就清醒过来了,他将右手上的药酒涂在她的伤痕处,用力揉搓。
辛辣的药酒浸入到皮肤里时,佟冉觉得那手腕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本来手腕不痛,这会儿却被药酒辣痛了。
裴时衣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有点不忍心,但动作依然不变。
“你忍忍,几分钟就好了。”
佟冉不说话,任自己的手腕上的乌青慢慢变淡,虽然样子是比刚刚好了点,但佟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好了,别哭,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裴时衣难得的安慰了一句。
裴时衣不说还好,一说佟冉更委屈了,“那怪谁呢,我本来不疼的。”
言下之意,被辣痛的,完全是你的错。
揉了一通后,裴时衣收回手,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想法,他明明是好意的啊,但佟冉却不领情。
佟冉也不管裴时衣想什么,现在只想拖着快要“残废”的手回到楼下,她一点都不想再面对眼前这个让她辣痛的始作俑者。
“裴哥,您要没事了,我下去了。”
裴时衣挥挥手让她走了,看着她的背影,有点无力。
过了一会儿,孙武德和赵司都过来了,此时佟冉已经好很多了,手上不辣后,她拿了一块手绢把手腕包了起来,此时药酒已经没什么气味了,伤患处看不出什么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