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笼的微光下,鸣瑟看他这幅模样,反觉着好笑:“你害什么羞?”
西窗的脸热的不行,低低嗫嚅道:“谁、谁害羞了。”
鸣瑟道:“你的脸跟那才出锅的虾子一个颜色。不是害羞,难道是生气?”
西窗扭过身去背对着他,心窝里像是有什么在跟着烧起来。
他偷偷地抬眼看向前方的窗户,就算站的远,却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响声,像是痛苦的哭泣,又像是情到深处的低吟。
他再蠢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只是……竟然无端非常的紧张,心都要跳出来了。
西窗突然害怕,他担心这时侯赵世禛叫自己,此刻他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的,只怕办不好差事。
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虑了,起初,屋子里的动静大概是几刻钟就停了下来,就在他汗毛倒竖地等待召唤的时候,很快,却是阑珊惊呼道:“你怎么又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给堵住了似的。
顷刻是赵世禛沉沉地:“什么又,这不是……才开始么?”
从天色未明,到东方透出一线光亮,乃至日上三竿。
鸣瑟看这般情形,倒也有些超乎他的预料,便跟呆若木鸡的西窗说道:“你守着,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干什么?”西窗正是觉着自己“独木不林孤掌难鸣”的时候,竟不敢让鸣瑟离开。
鸣瑟淡淡道:“瞧着这个光景,今儿应该是去不成工部了,我吩咐人去告个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