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儿蹙起眉头又问道:“好歹咱们也住在王府里,难道王府就不供餐吗?”
“供餐?”珊瑚想了想。“您是说膳食吗?”
秦肃儿连忙点头。“对,就是膳食!”
珊瑚愁眉苦脸的说道:“打从来了这里,膳食总是过了饭点才能去取,端回来的都是剩菜冷饭,菜色不好,分量也不足,还时常都是馊坏的,大伙儿都吃不饱,问了大厨房的掌事嬷嬷,她说王爷没说要准备瑞草院的膳食,是她心善,才让我们去取饭菜。”
秦肃儿心里明白了,这是打落水狗就是了,因为她被一家之主那什么王爷的驱逐到这里来,府里的下人也不把她这个王妃当回事了。
她话锋一转,问道:“你还没跟我说,这里有没有冰?”
“啊?”珊瑚有些懵。“冰吗?您说冰吗?自然是有的,您初嫁来王府时,每日都有消暑果子十盒、冰十缸,可是搬到这处院子之后,大总管不会把东西发到咱们这里来,咱们也买不起……”
她真不懂主子在想什么,她已经说大家都吃不饱了,主子还在心心念念着冰……
“那好,你去把我的头面取来。”
珊瑚吓了一跳。“您不会是要当了您的头面吧?”
秦肃儿一脸坚定。“我是要当了我的头面不错。”
“千万不可啊!”珊瑚吓得不轻。“您是堂堂王妃,怎么可以去当东西?再说了,您只有几套头面,当了您以后要戴什么?”
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,先顾上眼前比较要紧,你快去取来,这是命令!”秦肃儿不自觉用前世在对实习医师说话的语气。
珊瑚缩了下肩膀,主子的口气很是强硬,这是她之前从未在主子身上看到的。
她乖乖出去了,再回来时,手里捧着妆匣,身旁也多了一个救兵。
秦肃儿看着珊瑚手里捧着的妆匣。“拿过来。”
珊瑚连忙把妆匣塞到润青手里,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。
润青叹了口气,捧着妆匣走到秦肃儿面前,定定地瞅着她。“王妃要当了这些头面,可是考虑清楚了?”
秦肃儿看她似乎比较不怕自己,应该比较好沟通,倒也心平气和地道:“已经考虑清楚了。”
润青的眸光清澈如水。“恕奴婢多嘴说一句,若当了这些头面,您再像过去那样挥霍,可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妆匣可以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