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音音把小宝的头发藏在口袋里，她轻哄着小孩道，“去玩乐高吧，这个乐高你可以和般若一起玩。”

小宝十分乖巧的对沈音音应了一声好，沈音音便从沙发上起身了。

“音音阿姨，你要走了吗？”

沈音音想着尽快用小宝的毛发，再做一次亲子鉴定，更何况，秦妄言现在还昏睡着，他要是在这时候醒过来，看到沈音音就在他的公寓里，这于沈音音而言，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吗！

“我就是过来给小宝送乐高的，我还有其他事要忙，等下次有空了，阿姨再来看小宝。”

小宝其实很不想搭理沈音音的，光是为了应付她，小宝都觉得自己的脸要笑僵了。

然而，在表面上，他对沈音音露出了失落又遗憾的表情。

“那音音阿姨你快去忙吧，虽然我很想你留下来陪我拼乐高，我……我有点舍不得你走呢。”

任何人面对小孩这般可怜兮兮的表情，都会没有一点抵抗力的。

沈音音蹲了下来，与小宝的视线平齐。

她望着小宝，漆黑的瞳眸里满是慈爱的笑意，她又伸出手去，想要去摸小宝的脑袋。

小宝本能的往后仰了一下，眼睛里还是暴露出了，他对沈音音的嫌恶和抗拒。

“音音阿姨~”小宝很快的整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，主动蹭过去让沈音音摸他的脑袋，然而，沈音音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“小宝，要是不喜欢的话，就不用勉强自己，喜欢或不喜欢，都可以大声说出来的。”

小宝冲沈音音眨了眨明亮的眼睛，一脸的天真无邪，“我没有勉强哦，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模样呀！”

他已经把“讨好大人”这种事，刻在了自己的基因里，小宝本能的，就否认了沈音音的话。

沈音音望着眼前的小孩，忽然觉得他有些不真实，他明明只有五岁，却像个已经通晓人情是故的小大人。

忽的，沈音音的余光瞥见一道小小的身影，她转过头，往不远处看去，那道出现在墙角处的身影，立即躲了起来。

小宝也顺着沈音音的目光看去。

“音音阿姨，你在看什么呀？”小宝在问她，沈音音摇了摇头，她站起身，和小宝告别，“去玩乐高吧，不用送我了。”

小宝就向沈音音挥了挥手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元气，“音音阿姨再见哦。”

沈音音前脚刚走，小宝立即抱起沈音音送他的乐高玩具，兴冲冲秦般若的房间奔去，但他才刚出客厅，就看到秦般若靠着墙壁，站在拐角处。

小小的人儿，长得就像油画里的小天使。

所有晦暗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，他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