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沉!你来我家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呀!”
薄酒酒穿着咖啡色卡通松鼠造型的睡裙,踩着毛绒绒的棉拖鞋,一路小跑出来。
顾沉见到她,觉得好笑又无语,这个傻子又来缠着他了,于是,他拔腿就跑,根本不让薄酒酒有机会靠近自己。
“阿沉!我好高兴你能来我家呀!”
顾沉从秦妄言身旁飞奔而过,薄酒酒追在顾沉身后,她的睡裙长即脚踝,一不小心,就被自己的裙子绊倒了!
薄酒酒脚上的毛绒拖鞋飞了出去,双膝跪在地上,身上的睡裙瞬间就脏了。
几分钟前,刚下过雨,薄家的草地湿漉漉的,早就成了一滩烂泥。
顾沉跑回了干净开阔的水泥路上,看到薄酒酒跪在草地里,双手脏兮兮的,头上还戴着一个有大门牙的松鼠帽子。
顾沉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秦妄言就对秦朝说,“去把她扶起来。”
秦朝走进草坪里,把薄酒酒扶起来,毛绒拖鞋没法穿了,她光着脚又去追顾沉了。
等到秦妄言走出薄家大门,他就看到光着脚,裙摆上都是泥土的薄酒酒,趴在顾沉的跑车车窗前,在和顾沉说话,当然,全是她一股脑的在自言自语。
“小傻妞,拜拜~”顾沉踩下油门,扬长而去,薄酒酒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跑车,她转过身,脸上只有喜悦的情绪。
“今天和阿沉见面了,还看到了阿沉的小车车,好开心啊!”
薄酒酒一蹦一跳的,又往薄家宅邸跑去。
秦妄言坐在车里,冷眼看着蹦蹦跳跳的薄酒酒,和她没有穿鞋,满是泥土的脚。
有个傻子,也曾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跑着,即使脚被泥土污染了,也无所谓,她就像在追逐着照耀自己的太阳。
然而那颗太阳,却拒绝给她一点阳光。
秦朝坐进了副驾驶,他也往窗外望去,感叹道:“薄家的酒酒小姐,和念晚夫人挺像的。”
秦妄言把脸撇开,让他回想起那个傻子的眼睛鼻子长什么模样,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。
他打开手机,找出自己前妻的照片,望着照片里的人,秦妄言的脑海里却出现了沈音音那张脸。
男人的大拇指指腹,触摸手机屏幕。
沈音音好几次,在睡梦中喊他的名字。
“妄言,妄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