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警将房门关上,贺承洲双手兜在外套的口袋里,扯起唇角,冷眼笑看着陆遇。
陆遇瞥了一眼对方,毕竟贺承洲的一只耳朵包扎起来了,会让人忍不住去注意。
“你的耳朵,是被温柠弄伤的?”
陆遇收回视线后,冷声询问道。
贺承洲向他走来,沉稳的脚步声,回荡在狭小的房间里。
“我这只耳朵,差点就被温柠咬下来了!”
说起这事,贺承洲咬牙切齿。
“你惹了她?”
以温柠的性子,她绝不会主动攻击人的,除非被人惹急了,她被温晋礼惹急了,会朝着温晋礼开枪,被贺承洲惹到了,她才会咬伤对方的耳朵。
陆遇只是想知道,贺承洲是怎么惹她了。
贺承洲站在陆遇面前,他居高临下的俾睨着这个男人。
若不是陆遇这次被温晋礼算计了,他根本没有机会以这样的方式,面对陆遇。
陆遇比他迟两届进入特种部队,在陆遇没来之前,贺承洲是特种部队里最优秀的,他以为自己能坐上队长的位置,结果陆遇在方方面面都比他出色,成了特种部队里,最年轻的队长。
一开始,他和陆遇的差距并不大,当温家向他伸出橄榄枝的时候,为了谋求更好的前途,和更高的位置,他离开特种部队,选择退伍,成为服务温家的一名保镖。
每当他听到有关陆遇的消息,都是陆遇又立军功,又升职了。
等他好不容易,成为总统身边的保镖队队长了,放在古代,这职务形同御前带刀侍卫,而陆遇接受温勋的授勋,被提拔为华国最年轻的少将。
在国家大礼堂里,贺承洲见到胸前佩戴着好几排勋章的陆遇,看到陆遇穿上少将制服的模样。
那时候,他才感觉到,他离陆遇很远很远,像站在山脚下的人,仰望珠穆朗玛峰,而至高的顶峰,是贺承洲一辈子都攀登不上去的。
贺承洲把这一切,都归咎为陆遇命好,明明他就只是福利院里的一个孤儿,却走了大运,被陆老将军领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