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蔓沉默的低着头,她心里的矛盾无人知晓,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忘记过去,忘记那些缠绵在她心口的伤疤,其实已经不是钟易宁的问题,是她自己没法再去相信爱,更不敢相信江瑾言对她的感情。她缓缓闭上眼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江瑾言阴鹜着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,松开了对她的钳制,唇角紧抿没有一丝弧度,缓缓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。
骤然消失的力道以及气息让傅蔓心顿时空了,她怔怔地盯着空旷的房间发呆,身子倏然下滑,蹲坐在冰凉的木地板上,双手紧紧怀膝,搭着下巴,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……生命就这样突然闯入一个陌生人,咄咄逼人,攻其心……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占其身?
江瑾言坐在花坛的边沿想了想,他似乎有些激进了,太想着把她据为己有却终究还是吓退了她,顿觉一阵烦躁袭上心头,深吸了口手中的烟,浓雾顿时四处蔓延。
突然,一只纤白的手夺过他手中燃着星火的烟蒂,笑道:“你有烦心事。”是陈述句,不是疑问句。
江瑾言抬头,失笑:“怎么,我不能有烦心事?”
林子姗贴着他在他身边坐下,又道,“是人都会有烦心事,何况是你。”
午日的阳光铺洒在这男人的身上,任何一处都泛着熠熠星光,瞧的她心中微涩,他打电话给她,说有事要她帮忙,才知道是这镇上找不到心理专家,能想到她,她既高兴又酸涩。
“那两个老人怎么样了?”江瑾言从她手里夺回,掐灭,问道。
林子姗答:“已经让护工带走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林子姗艳丽的眸子瞥了他一眼,笑着问道:“说说你的烦心事?”
江瑾言视线盯着楼上的某间窗户,道,“你不是会读心术么?读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