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瑾言侧头瞥了他一眼,"家属呢?"
"电话打了很多遍,都没人接听,有一个是空号。其他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回音,也贴了通告。但都没有人来寻。特别是这边这个,一整天就坐着志愿者跟他说话也不搭理,就抱着个储蓄罐坐着发呆。问了邻居也都说不知道,听说他在这儿时间挺长的,邻居们搬来的时候他早就在了。"
傅蔓心头泛酸,这一生最凄凉的不过如此。
"出了这么大事儿,到处都是新闻,他们亲属不可能收不到消息。"江瑾言蹙着眉,随后转头道,"找个心理专家跟他们沟通,问问亲属做什么的。"
王镇长犯了愁,"这小镇上哪儿去找心里专家?"
随后,却听一个诺诺的声音传进他们耳里,"江局,我大学修过心理学,我试试看看。"
傅蔓眼底闪着熠熠星光,自信而又坚定的望着他,江瑾言盯着她瞧了一会儿,暗忖了片刻,才沉着眸子点头。
江瑾言自己也有修心理学方面的知识,但是这门课程不是修个一两天就可以磨枪上阵的,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,如果方法不当,会让对方更加抵触。
他也不知道怎么的,就是相信她,傅蔓不是那种没事就爱出风头的人,她说不会的必定会一点,她说会的必定是有把握的,既然,她敢站出来,那么他就相信她。
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慢慢朝那位老人走去,笔挺单薄的背脊映入他沉沉的眸中。
心中某处柔软似乎又被触动了,总是能很轻易的带动他的情绪。王镇长身边的秘书笑着低声打趣,"市局里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。啥都会点,长的还漂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