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伤势不严重,但因为体力严重透支,我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。醒来后好一会儿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炮灰了。当确定我还好好地活着的时候,我脑中忽然闪过拉姆瑟斯最后的眼神。
想到已经过了整整一天,发着高烧,又被吊在河面上的拉姆瑟斯不知道是生是死,我坐不住了。想起床,却发觉身体酸痛不已,浑身的肌肉特别是手臂上的,僵硬得用不上一点力气。好在去了城中一次的阿尔吉无意间告诉我,前一天晚间城北的搜救行动找到了拉姆瑟斯,才让我彻底安心。
——在我付出了全身酸痛,手心血流如注,自己的命也差点炮灰掉的代价之后,要是拉姆瑟斯还是没救成,我一定会郁卒的!
“拉姆瑟斯大人可是贵族中难得的好人,那些水盗太猖狂了!”阿尔吉最后愤愤地下了定论。
“嗯。”我点头。
“不过,城北还有士兵在找人,好像是在找跟拉姆瑟斯大人一起被袭击的贵族小姐。”阿尔吉疑惑地说着,似乎想到了什么,忽然好奇地看着我,“说起来,乌鲁丝拉怎么会出现在湖里的?”
显然,我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,她开始有联想了。
“啊?”我皱眉,然后悲伤地低下了头,“我……家里人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,我不愿意,就跳河了。”
“这……你还这么年轻,怎么这么想不开?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啊,非要投河?”阿尔吉对于我的行为显然是痛心疾首,端坐在我面前,教育我。
“……”我以沉默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