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他马上就要走了。
我忽然兴致缺缺,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泄去。
已经……没用了。
滑坐在冰冷的泥地上,我倚靠着木栅栏,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裂痕遍布的石壁,带着些倦意的声音回响在这小小的囚室内,仿佛不是我自己的,显得那么陌生而苍凉。
“如果我想对卡修说,杀了你帮我报仇,你也会帮我传达吗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闭上眼睛,我听到伊尔&iddot;邦尼认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
“你应该知道我是在开玩笑的吧,干嘛这么认真回答?你这人真是没劲啊!”我颇有些埋怨地说着,仿佛以前与同学打闹时的随意。
“算了,就代我跟卡修说一句话吧。”我偏过头,眼角的余光透过木栅栏可以看到伊尔&iddot;邦尼那笔挺的身姿。
“请帮我对卡修说:谢谢你……以及对不起。”
谢谢你,愿意带我逃亡。
对不起,我无法回应你。
突然出现转机
第二天就是被杀的日子,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可以沉沉地一直睡到大天亮。虽然地牢里是如同夜晚一样的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