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才产生幻觉了,你全家都产生幻觉了!
钟唯唯不服气,又十分心虚,非常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里叫他的名字了。
为了掩饰这种不自信和心虚,她抓起药碗朝他丢过去。
重华利落接住,放好,不慌不忙地道:“本来你舍身保护皇长子,是要重赏的。
可惜你生性桀骜不驯,居然大逆不道谋刺朕,功过相抵,没有赏赐了。”
钟唯唯气得干瞪眼,见过无赖的,没见过这么无赖的,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赏好吧。
她好怀念刚重逢时的重华啊,暴躁易怒,一点就着。
虽然看上去很吓人,却是一只纸老虎,一戳就破,不像现在这样难对付。
重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:“你脸红什么?就算是做梦都想着朕,那也没什么丢人的。
怎么都是你赚了。其实你说不要不要,心里巴不得继续继续吧?”
钟唯唯被他看破了真相,硬着头皮得意一笑:“二师兄,其实是你做梦都想着我吧?
男子汉大丈夫,明明白白说出来,没什么丢人的。
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,总想把事儿推到我身上呢?莫非是你不敢说,怕说出来被我无情拒绝?”
“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!”重华耳根渐红,大步离开,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。
钟唯唯收了笑容,跳下床去,对着镜子一阵猛照。
看到自己五颜六色,以及肿得不行的眼睛,惆怅地叹口气:“这可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,真丑。”
想到重华说她肿得真有特色,恨得使劲捶了床铺几下,有气无力地躺倒在床上,仰天长叹。
忽听李安仁拖长声音:“陛下驾到!”
他不是走了吗?怎么又来了?
还这样一本正经的,钟唯唯慢吞吞坐起来,想想又摸出块纱巾蒙上头:“恭迎圣驾。”
重华带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臣走进来,看到钟唯唯头蒙纱巾的样子,有些意外,但也没有多话。
威严地道:“说说皇长子遇刺时的情景。”
钟唯唯条理清晰,言简意赅地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。
大理寺卿范国华和刑部尚书孔文元低声商议了几句,神情严肃地道:
“陛下,以老臣之见,应该是昆仑殿死灰复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