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要命的是,女人要获得公正,似乎难上加难。
至于没有社会身份的瓦尔杜与阿姆图来说,“公正”这两个字,根本就是奢望。
这时希律身体一动,伊南马上回头,声音十分不善:“你做什么?”
却见希律把身上的黑袍整个儿脱了下来,袒露着肤色白皙的上半身,也露出下半身穿着的半身袍。
他的身材非常好,肌肉紧实,双臂有力——这副好身材平日里总是藏在礼官黑色的长袍里,今天才第一次让伊南见到。
希律把黑袍塞到了伊南手里,冲她一瞪眼,那意思是:难不成要我去?
伊南总算是会了意,冲他点点头,捧着这身长袍,转到树篱后面去。
她半闭着眼说:“我不看,我不看……我看不见你!”
耳边的哭声渐小,她手中的黑袍顿时被抽走了,接着是窸窸窣窣衣物的声音。最后是一个女人啜泣着说了一声:“谢谢。”
伊南依旧闭着眼睛,表示她什么都没看见。
接着她听见了一声嚎哭:身边的这个女人,似乎正在将她今日所受的一切委屈,所有痛苦,尽数含在这一声中,哭了出来。
接着身边有风,有人从她身边疾奔而过。
伊南轻轻舒出一口气:这个女人至少在回家的道路上不会再遭遇一回“社死”。
她从树篱背后转出来,回到希律身边。她也不太好意思盯着希律,只能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,叹了一口气。
她问希律:“付出这样的代价,值得吗?”
希律没说话,摇摇头。
可是伊南继续问:“但如果我们假设,她这样做真的能够获得公平的对待,公正的裁决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