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太狭小,他没法朝旁边躲开,当时待在晏久歌的身边是最安全的。
他是医修,又不能御剑。
只是抱一下,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楚祁正在心中默念着。
“阿祁。”
一道熟悉的话语声落在楚祁的耳畔,便教楚祁念了好久的借口尽数做了无用功。
绯色蔓延上了楚祁的耳尖,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,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你别怕,那条蛇如今化蛟失败,最多再挣扎两个时辰,就会丧失力气。”
晏久歌与楚祁离得很近,自然是察觉到了楚祁紧绷的情绪,继而出声安慰他。
“……蛟?”思绪拉回方才的记忆,楚祁想起那头妖兽的模样,似蛇非蛇。
“嗯,修为到一定境界,妖兽可以尝试血脉返祖,蛇本是蛟退化而成。方才那条蛇约莫是在准备蜕化成蛟,它待在灵髓玉的周围已久,身上染上了灵髓玉的气息,又在沉睡,所以才令我们无所察觉。”
若不然,晏久歌会在变故发生之前,将其扼杀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等等!小金好像没有出来!”楚祁听完晏久歌的解释,忽地想起来,吞金兽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来。
“它不会有事。”晏久歌丝毫不担心吞金兽的处境,“那条蛇若是愿意咬它一口,就该轮到蛇崩牙了。”
吞金兽会在面临危险的时候,将身体固化成坚硬的金属,到底能有多硬,取决于它们之前吞食过的矿石品质。
这只吞金兽连灵髓玉都啃过,估计肚子里还藏着不少好东西。
短短谈话间,晏久歌带着楚祁从地下出来了。
久违的日光落在两人的身上,照着楚祁耳尖上的一抹红色,愈发明显。
晏久歌眼角余光扫过,便有些挪不开视线。
揽着阿祁腰间的手理应松开。
可晏久歌的思绪全被他与楚祁相拥占据,之前顾着赶路,如今才惊觉,柔软的不止是阿祁的话语声,腰也是。
而楚祁见他们已经到了地面上,便准备松开环抱晏久歌的手,想从这个紧密的拥抱中退开,以缓解自己的情绪。
这时
“轰隆!!”闷响声自地底传来。
他们脚下的大地在颤动。
带着些许不妙的预感,楚祁停下动作,神色有些迟疑,“那只妖兽该不会从地下追上来了吧?”
晏久歌挑眉,暂时收敛起别的心思,“极有可能,我们先从这座山峦离开。”
妖兽睚眦必报,晏久歌未曾解开身上的禁制,展现出来的实力还不能让它心生畏惧,从地下追上来的可能性很大。
殊不知,造成妖兽狂化的原因,并不止他们两人 还有一只小小的吞金兽。
吞金兽一口叼着角刺,不错,正是曾被晏久歌一剑从妖兽头上斩下来的角刺,一路追着它主人的方向迈开小短腿狂奔。
在吞金兽屁股后面,感知到角刺上蛟气的妖兽,正在愤怒地追着它。
化蛟失败的愤怒已经教妖兽丧失了理智,它几乎是凭借着本能,追着夺走它最重要之物的“人”而去。
闹出这样一番大动静。
矿脉坍塌得更加彻底,沉闷的声响自地底传到了地面上,惊动了这条山峦中栖息的灵兽,令它们惊恐地朝山林外的方向奔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