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甚者红了眼眶,紧握拳头,泪珠滚来滚去。

阿紫坐在那里,看那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,眼前猩红一片。

她面色铁青,虽然没有多少表情,但在案底下紧刺进掌心的手指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。

“禀行刑师叔,他晕过去了。”劈啪声停下,行刑弟子大声禀报。

“多少了?”阿紫的声音微哑。

“八十了。”行刑弟子报数。

阿紫垂眸看着趴在木凳上的楼千月,他面色雪白,唇也已经咬破,整个人已经成为血人。

白衣成了血衣,身下鲜血蜿蜒如小溪……紧闭着眼睛,气如游丝,已经晕了过去。

“师叔,要不要把他泼醒?”行刑弟子请示。

按规矩,在行刑过程中犯人一旦晕迷则要用特殊的符水泼醒,然后再次行刑,这样才能达到震慑的目的。

“不必了,把他抬下去!”阿紫开口。

行刑弟子一愣,监刑官只有监刑的职责,却没有减刑的权利,她这么说,明显不合规矩。

“师叔,还差二十杖。”行刑弟子躬身行礼,回答的不卑不亢。

旁边的张天宗也忍不住开口:“师姐,这是掌门师尊用掌门令吩咐的,不能违背,不然你我都担待不起。”

阿紫面无表情,没有说话,她缓缓起身,走到行刑的木凳前,看了看楼千月,又探手试了试他的鼻息。

他的鼻息极微弱,如风中残烛,似乎再吹上一把小火,便能将他的生命之火完全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