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驯的野马更有意思。”
“不是难驯,是根本没法驯。”
赖红城上了车,系上安全带,“好好琢磨我说的那几个点,快首演了,身体状态也要重视,早点睡。”
“好的,慢点开,再见。”
“嗯。”
赖红城走了,慕有哥去洗了个澡,睡觉前去看了看闻川,他单膝跪在一张桌子上,一手颜料盘一手油画笔,等到慕有哥走到他身边,才抽一个眼神给她,“走了?”
“嗯。”
两人又不说话了。
慕有哥仰视着他,闻川很少画大画,这是她认识他以来最大尺寸的画了,大概有三米高。
“换风格了?”她看着画布上两个明显的人形,“终于走写实路线了?”
“半写实。”
“这样符合大众审美多了。”她往后退两步,“我猜你稳不住两天,又得狂放起来。”
闻川没说话。
“去睡觉吗?”
“不去。”
“那我先睡了。”
她正转身要走,闻川说:“刚才那个人,我见过他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阿坝,我去找你那晚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慕有哥愣了几秒,突然笑了,“你三岁嘛,什么喜欢不喜欢,那是我老板,恩人,之前不是跟你提过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我,我总不能过河拆桥吧。”
他声音低沉,没有看她,手上加了几分力,“对不起,你当我没说。”
屋里静极了,只听得到画笔在画布上摩擦的声音。
慕有哥看着他的侧影,不知道该说什么,“早点休息,我先去睡了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“嗯。”
她走到门口又回了头,“你不会是吃醋了?”
他没有吱声。
慕有哥又回到他身边,拽了拽他的裤子,“吃醋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老赖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做话剧,这段时间帮我很多忙,快演出了,我请他帮我挑挑毛病而已。”她抱住他的腿,“都是为了演出,你别生气。”
“我没生气,你快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吧,你也别太晚。”
“嗯。”
慕有哥关上了门,闻川停住手,画笔摁在画布上,挤出四面八方的厚颜料。
那个与她传绯闻的男明星,闻川一点都没放在心上,可是今天这个,让他觉得格外不舒服。
十几分钟后,慕有哥又进来了,还穿着他送她的汉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