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突破,必须削弱你的神态,将重心放到形态上,放肆一点,把情绪用身体带给观众。”
“这个舞台是你的,你尊敬它没错,可它还是在你的脚下,你要掌控它,立得住它。”
“忘掉时湫,Ki,不要受她们影响,也不要觉得演戏不该有自我,先有自我,才能有自我以上的东西。”
赖红城脱下外套扔给了她,“别回去了,你在这睡一觉,好好感受它。”
赖红城走了,静谧的剧院孤零零地立着慕有哥一人。
她坐了下去,随后又躺下,看着照亮自己的唯一那束光。
将自己放空。
放空。
放空……
…
接下来一段时间,慕有哥的心态好了许多,偶尔会跟赖红城讨教讨教,排练渐入佳境。
她脚上经常磨出泡,有时她自己挑破,有时让闻川帮她。
“白庙外蹲一只白猫,白庙里有一顶白帽。白庙外的白猫看见了白帽,叼着白庙里的白帽跑出了白庙。”她快速地念着绕口令,嘴皮子练得越来越溜。
闻川抱着她的脚小心地给她戳着泡,“好快。”
慕有哥动了动脚趾头,“你说一遍我听听。”
闻川天天听慕有哥念,什么绕口令他都熟记于耳,顺顺利利地就给背了下来。
“说快点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你待会干嘛?”
“不干嘛。”他笑了起来,手顺着她的脚往前摸,“你想干嘛?”
她收起脚,盘腿坐着,“陪我对词。”
“好吧。”
慕有哥又拿了个剧本给他,用荧光笔画了几道,“你就读这个。”
“好。”
闻川陪她对了一轮,慕有哥收回剧本,躺到床上,“算了,看着你的脸我老出戏。”
“别练了,睡吧。”
“你睡吧。”她从床上起来,往书房去,“不用等我。”
…
闻川卖出一幅画,足两米长,耗费了半月。
那日,慕有哥正换着衣服,他高兴地进屋,“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过来看。”
“什么呀?神神秘秘的。”慕有哥匆忙地套着外套,来不及看他,“直接说,我赶时间呢。”
“那你等一下。”
闻川从另一个房间拿出一套汉服,铺在床上。
“你买的?”
“我卖出一张画,送你这个。”
她看上去并没有太惊喜,轻飘飘地说了声“谢谢”,便急匆匆地出去了。
“你不试试吗?”
慕有哥头也没回,“要彩排,我得早点过去。”
闻川跟了出去,看着她弯腰穿鞋。
“回来再说吧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