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熟了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“傻瓜。”
“大傻瓜。”
…
天亮了,慕有哥去找席天玩。
他的爷爷去年去世了,家里生意也一落千丈,席天大可回去继承一部分家业,可他还是选择继续做自己的店,把咖啡店从一家开成了两家、三家,另外还有两家规模不大的清吧。
老朋友驾到,酒自然要拿最好的,一年多不见,他实在讶异于慕有哥的酒量,“你现在怎么那么能喝?”
“心疼酒了?”
“你喝你喝,有本事把我喝穷。”
“那我尽量。”
“闻川呢?”
“本来要一起来的,他参加了一个什么展,临时通知有事情。”
“晚上叫过来,我把唐经也叫上,大家一起聚聚。”
“嗯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,席天身上早没了当年的吊儿郎当与桀骜不驯,不管是说话还是仪态都成熟稳重了不少。
“我订婚了。”
“恭喜啊,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上个月。”席天为她添上酒,“她在上课呢,晚上带来给你见见。”
“学生啊。”
“嗯,大二。”
“大二就订婚。”
“你以为跟你两似的,谈十年了还没动静。”
“十年而已,还有那么多个十年呢。”
“你们两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吗?”
“再说吧。”
“没想过这事?”
“以前想过,他不求婚,我又不能主动说吧。”
“老情侣了,矫情。”
“老情侣怎么了?老情侣也需要适当的浪漫。”
“现在你这事业蒸蒸日上的,想结也结不了了吧。”
“没什么结不了的,只要他敢求婚,我就答应,大不了隐婚呗。”
“这么多年,一次都没提过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是个闷葫芦。”
“是啊,闷葫芦。”
…
陈雨清这几年混的不是很好,前几年榜上个金主,被人家玩腻了一脚踹了,带资进组演了《贺夫人》的女一,一水儿的差评。于是还回了老本行老老实实跳舞,好不容易签了盛行,以女团出道,却还是没什么水花。
高中她们那一小团体的几个人都变了许多,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与沈冬楠的感情,虽然已经是两条道上的人,但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盖的,陈雨清每每回宁椿必找她。
沈冬楠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,她的老公是开饭店的,不用她工作,每天就打打牌,吃吃喝喝,人发福了不少,一副乖乖家庭主妇样,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从前的那个女痞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