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世界沉睡着。
闻川正画着画,突然听到楼下传来放当的银叫。
元媛一个人住在下头,闻川不傻,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他听着这声音,觉得很烦,把慕有哥的耳机带上,听起了音乐。
…
今天拍的是个群体动作戏,慕有哥演了个仙门弟子,第一次吊威亚,她并没有害怕,反而异常激动。只是在空中翻来覆去好几次,她几乎要吐了出来,还被导演给骂了。
“停停停停停。”
“左边第二个,你那是什么表情!会不会演!”
“还有你!”导演指着一个男仙,“你刚刚笑什么?很好笑吗?”
“光都快没了!拍几条了,都从哪找的人?演不了赶紧都滚蛋。”
现场一片寂静。
导演今天异常暴躁,上午刚把女主角骂了一顿,下午又冲着他们发火,吃了火-药一般。
慕有哥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,冒头给他鞠了个躬,“对不起导演,麻烦再来一条吧,这次绝对不会错了。”
导演见她态度好,消消气,坐了回去,“最后一条。”
“谢谢导演。”
谁的抗压能力都不是天生就强,她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虽没多久,但什么苦、什么辱都受过,比这更难听的多得是,习惯便好,谁让你不是大牌呢。
当然了,她才不会滚蛋,她还要挣钱呢。
…
七月底,正值酷暑。
阁楼热,画室没空调,闻川就这么硬扛着,久而久之热习惯,也就不怕热了,甚至连晚上在卧室睡觉都不开冷气。
可半夜惊醒,总是汗如雨下。
晚上没吃什么东西,他饿的睡不着,去厨房下了碗面,刚吃一半,元媛醉醺醺地回来了。
闻川没与她打招呼,也没看她。
元媛借着醉酒故意靠近,搔-首弄姿地勾-引他,“你在吃什么啊。”
她穿着短裙和吊带,一根肩带松垮垮地掉了下去,露出鼓凸凸的胸,分外撩人。
刺鼻的香水味晃了过来,熏得闻川吃不下去,他三两口刨完,便去刷了碗。
元媛跟他到厨房,嗲着声说:“我也饿了,能给我做点吗?”
他不想搭理她。
元媛突然没了骨似的,直接朝他身上倒过来,闻川迅速地按住她的头,不让她靠近自己,“走开。”
她的手顺着他的胳膊爬了上来,勾着他的手臂,“你真帅啊。她那么久没回来,你就不想”
闻川见她得寸进尺,按着她的头猛地将人给推开,元媛往后倒去,直接坐在了地上,无辜地看着他,“你干嘛呀?”
他跨过她走了过去,淡定地上楼,还特意嘱咐了一句,“要吐回你自己房间吐。”
元媛坐在地上一愣一愣的,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胸,又看向空荡荡的楼梯,“我靠,他是有毛病吧。”
…
慕有哥八月底才回来。
光听脚步,闻川就知道是她回来了。他放下画笔,下楼迎她,两人在梯弯碰了个照面,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,扛去了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