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点?”
“六点二十。”
慕有哥看了眼时间,“你要迟到了。”
“迟不了。”
就您这悠哉悠哉的样,您确定?
慕有哥将两个奶黄包扔给他,“给你买的。”
正常人都会接,可闻川不是正常人。他就这么生生看着塑料袋坠落在地,长腿一迈,跨了过去。
“你这人。”慕有哥拾起来掸了掸,追上去,“给你买的早饭。”
“我自己买。”他边说边朝着不远处的餐车走去。
慕有哥一手提起奶黄包,一手提着一杯豆浆,拦住人,“买都买了。”她怕他不收,特意补充了一句,“给钱,六块五。”
闻川杵着不动,当即掏出一张五块钱给她,口袋没硬币,他在背包里翻来覆去。
“一块五就算了。”
闻川捏出个一元硬币给她,“还有五毛,欠你的,明天还。”
好家伙,还挺严谨。
“好好好。”
他这才接过奶黄包和豆浆,还难能地道了句谢。
…
上学路上,闻川走在前头,慕有哥跟在他后头,无聊的紧,她随意与他闲聊,“你们平时画画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
“你们班女生多么?”
“不多。”
“我们班也不多,就十三个。”
“你中午都在学校吃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都吃什么?”
闻川不想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了,干脆不说话。
“二楼的炸酱面还不错。”
“大虾馄饨也还凑合。”
自言自语更无聊,她索性也闭了嘴。
学校门口又堵车了,铁门里站了几个查学生证和校服的同学,还有高三年级主任,背着手,一脸凶相。
刚进学校他两就走散了。
一直到主教大厅,闻川都以为慕有哥还跟在自己后头,“今晚我有专业课。”
他没听到回应,以为她没听见,又重复说了一遍,“我晚上在画室。”
还是没声。
闻川回头,看着匆忙行走的一张张陌生脸庞。
人呢?
…
椿禾一个月才放两天假,又到了星期五,同学们从刚起床就开始期待周末的到来。
中午,闻川独自吃饭,忽然来了个人在他对面坐下,他抬眼看去,认得来人,冷漠地低下脸,没打算理睬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