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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两天便是四十周年庆典,学校全面停课,进入最后集训与彩排。
健美操集训一直进行到下午五点,个个精疲力尽,学校难得大方,给每人分了瓶脉动。
慕有哥盘腿坐在地上,正喝着饮料,徐鑫阳撞了过来,洒了她一手。
刚刚跳操时,她就故意撞了慕有哥一下,还假惺惺地说了句“对不起,我跳反了。”
第一次她忍了,还来第二次。
慕有哥也不是软柿子,瓶身一转,泼了她半鞋的饮料,“不好意思啊,手滑。”
徐鑫阳跺了跺脚就要去推她,“你有病啊。”
慕有哥一侧身,躲了过去。
“你还躲。”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拽她头发。
慕有哥一抬脚,印了她个脚印。
沈冬楠一边拉着筋,一边喊了声,“徐鑫阳。”她扭了扭脖子,从陈雨清旁边走了过来,“干嘛呢?闹什么?”
“楠姐,你看啊。”徐鑫阳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脚印,一副有了仰仗的小人面孔。
“谁叫你要动手了。”沈冬楠变了个人似的,“看把人家撞的,胸口全湿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涨奶了。”
徐鑫阳鼓了气的脸顿时笑了起来。没想沈冬楠却说:“道歉。”
徐鑫阳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“道歉啊。”
“楠姐!”
“磨磨叽叽。”她戳了下徐鑫阳的腰,“麻利点。”
“对不起喽。”徐鑫阳不情不愿的,“需要纸么慕同学?”
慕有哥笑了笑,“您留着自己用吧。”
“你不去擦擦?”沈冬楠对徐鑫阳说。
“去。”她狠狠地看了慕有哥一眼,转身走了。
沈冬楠朝慕有哥挑了挑眉梢,“伤好啦。”
“你都好了,我也不能拖着呀。”
沈冬楠点点头,“好了就行,好了就行。”她手插着口袋,从头至尾都拿着笑,转头回到陈雨清身边。
慕有哥把自己擦干净,起来扔了未喝完的饮料,与花坛边同别人说笑的沈艺芝视线相交,沈艺芝生硬地笑了笑,挪了目光,继续与同学讲话。
最近,她疏远自己许多。
也不怪,她胆子小,自己又是个麻烦,成天被那群女混混盯着,谁想靠近?
慕有哥也没那么矫情与无趣,死皮赖脸地去挽留,谁缺了谁不能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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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典当天,健美操队的服装到了,经典款的运动吊带与超短裙,有些小暴露,女生们还化着妆,引的全校轰动。
在这十一月初的初冷天,同学们冻得直打哆嗦,临上场老师在队里巡绕着打气,“跳跳就不冷了,就这几分钟,大家坚持坚持,都别缩着,放开了跳,加油加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