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……
如果是她的话,奥默就太头大了。
就像奥默上面就没少分析入梦见令的个中变化,继而各种不确定那般,在他心里,围绕着令的不确定一直都很多。
这份不确定积攒得越多,指向的猜测分岔也就越多。
这固然让他那份观测心倍感期待,但若这些不确定的变量老是从不同程度,不同方向的扯上自己时,视角就会失去那份客观。
逻辑的链条也会偏转扭曲,比如说,最普信的那种。
女兄弟固然是兄弟,却也是个不经意间就会感慨那份美丽,更时不时意识到对方身段着装上的色气。
要问奥默有没有幻想过哪怕一点,那否认起来的说服力也不足。
在铺陈推导的链条时,也难免被诸多可能导向到人生错觉的方向。
但那果然还是不可能。
在过往那诸多模糊的梦境中,奥默犹记诸多碎片中的诗词话语。
众山远,春风不至。
尽挹西江,细斟北斗,万象为宾。
谁言将军有死志,故垒新柳年年生。
山河远阔,人间烟火,无一是你,无一不是你。
怎说?
这样豪情快意的人,怎会有她口中感慨过的那份小女儿家?
诚然,他无比的清楚人有多面,但也并非什么样的一面都和拿成就一样全部拉满。
总有些性情会彼此冲突,总有些方面互不相容。
于是幻想终归还是要止于现实,更要恪守知性,不要去想那些尚不现实的可能。
只是当那样的普信梦断,奥默也就更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,是存着怎样的心去做那些事。
只能将那些只待时间给出机会的链条放下,尽赴于手中那一杯黑色的浆液中去。
不消说,在茶座微微睁大眼睛的注视下,要将其暂时甩出脑海般的一口饮尽。
他便将那杯子重新递给茶座。
“再来一杯,这次我会慢慢喝。”
从那口中散不去的苦涩里重整思绪,将状态调整到工作上来,他总是如此,宣布全新一天的正式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