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伙去的工地多了,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情况,于是应了声之后,也就开始收拾东西了。
何槐:……贼老天断我前程!!!
大夏天的,大家也没什么铺盖好收拾,随便裹一裹卷一卷就好了,买票的话,大部分都是一个地方的,包工头手机玩的好,向来是他安排——普通火车坐票,别的太贵了不可能的,他们出门在外,都是这样的票。
何槐则领了今天的工资,惆怅的看了看工地里看门的大黄狗,伤心失落又沮丧的回去了。
哦,出院的老王还给她买了一堆吃的,感谢她的救命之恩。
没发工资,这大老爷们手里统共也就一千块钱,他要打电话让家里给,何槐没让——老王家里的孩子在上大学呢,她之前帮忙要的那笔钱,都给孩子交学费了,多出来的就填到房子首付里头了。
这样子挣来的辛苦钱,一分一厘都带着汗水,何槐也不缺这点{主要是眼光高了},就没要。
现在,她带着那笔工资,凄凄惨惨的回到了宿舍。
唉,好歹这次没赔本,她这么安慰自己。
但是,还是好心塞嘤嘤嘤………
………
她在学校混了两天,暂时也没找到工作——主要是干过了搬砖的活儿,就再也看不上普通的奶茶妹了。
——都不是一个档次的,奶茶妹一天挣不到两千啊,大槐树也得会算账呢。
而何含何章却已经面临着重大时刻了。
孤儿院的兔兔,约好了下个星期做手术,然后检查智力。
院长奶奶拿不出那么多钱,随后是在旁边的小医院问的,孤儿院有补贴有什么的,可是也不止兔兔一个身体有缺陷,钱不能乱花。
何含何章已经攒了八千多块钱了,此刻扒着窗户听医生讲话,心里头格外纠结。
“怎么办?阿章。”
何含小声说道:“我舍不得哩。”
八千块钱,从他们那个抠门妈妈手里挣出来,不知道有多难,为此他们日常的零食钱都没有了。
如今要一把给出去……
何章也表情痛苦又纠结——
“我也不想给……”
两个人抱膝坐在台阶上,表情格外可怜。
兔兔的嘴唇修复倒是简单,只不过小医院水平可能一般,效果差一些——院长奶奶想的长远,一个女孩子,容貌上有缺陷,对于孩子的心智和成长来说,实在是艰难。
因此,她宁愿先治这个,也省得先治好脑袋之后,让她感觉到受歧视。
再说了,脑袋治起来是个长期的事儿,并且不知道结果怎样,还不如先趁着年纪小治这个,免得大了更难。
一来二去的,要跟医生交流的时间就更久——这也是小医院的好处了,大医院里,医生每天脚不沾地,哪里有这份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