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得看谁了…你瞅人家小姑娘,这一下午怕不是挣了有六七百了……”
………
却见此刻,工头也捧着碗凑了过去——这工头带了他们干许多年了,是个好工头,只要有钱,就不会拖欠他们工资,日常吃饭也常在一起的。
工头笑眯眯的把自己带来的小炒往何槐那边推推:“姑娘啊,你是要做多久的临时工啊?”
这样的好力气,如果能安心跟着自己,到时候不知多省心呢!
虽然她长的好看,细皮嫩肉也不像是他们这一旮瘩的人,但是瞅着脑子不怎么好使哩!先问问,万一同意了,自己手底下又一位能手啦!
农民工怎么啦,农民工也需要人才啊!
何槐想了想:“如果一直有活儿的话,干到开学吧!”
“开学?”
工头一愣:“什么开学?”
仔细瞅了瞅,不可思议又仿佛就是如此的情绪交杂,最后汇成一句艰难的问话:“你在这附近上学呐?什么时候开学?”
何槐扒饭扒的正香,闻言头也不抬:“我在政法大学上学呢,这是暑假没事过来找兼职的,等到九月七号开学了,我还是要好好上课的……”
主要是政法大学的期末考跟开学的辩论赛一起组织,放假前不考,开学了就得考啊!
论文是有别人写没错,可考试……那么多摄像头,那么多学生,都使用障眼法的话,肯定特别废灵气……
人生,真是艰难啊……
工头端着碗愣住了。
不是……政法大学?!
是那个全华国排名前三的政法大学吗?!
有没有搞错?!政法大学的学生假期做兼职不去办公室,却跑建筑工地来搬砖?!
不不不得冷静一下。
工头想起自己家那个还嚷嚷着要换新手机的学渣初中生儿子,想起每个月滴血给出的各种补课费,不由小心问道:“那你……这是要挣学费?你家人呢?”
何槐吃完两碗饭,工地的碗大,勉强也算是过了瘾,一本满足。
此刻漫不经心说道:“算是吧。我没家人,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。”
她倒是没什么感觉,工头却鼻头一酸,感情充沛的差点落下泪来——这姑娘这么大的力气,干活这么麻利,肯定是从小到大拼搏惯了——实在太让人心疼了。
脑子里涌出这种想法的同时,他早就忘了何槐一身娇养出来的细皮嫩肉了。
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,但是何槐不经意间的卖惨,倒是得到了另一个便利——
领钱的时候格外顺畅,零星的都给算上了,半点没拖延呐!
一数钱,760块。
半天760,一天就是1520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