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屿大概是看出她无聊,临时找了个借口跟她先走。在场朋友们取笑他是妻管严,这才几点就准备提前开溜。
他看着她一直往嘴里塞蛋糕,还偷偷从侍应生那边端酒喝,笑着说了句:“你们懂什么,春`宵`一`刻`值`千`金嘛。”
他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,谁知道纪有初一上了车子就搂着他脑袋吻过来。他起先愣了下,赶紧按起隔板后,才忙着去应付。
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,大胆奔`放到让人一时间喘不过气来。
钟屿几次被她牙齿撞到嘴唇,又是痛苦又是兴`奋,反手捞过她腰,将她狠狠按在怀里,渐渐掌握住主动权。
车内热度不断上升,后来是他主动开了窗子透气。五月的气温刚刚好,夜里带着吹面不寒的清风,鼻子里满是清新的泥土气味。
纪有初还坐在他身上,包腿的裙子被推到腿`根,丝袜在推搡里破了一块。她两只手还搭在他肩上,修长手指插`在他后脑的短发里。
白得如月的一张脸上添了红晕,嘴唇也留着被他碾过的红润玉泽。
明明就只是结束了一个绵长的吻,钟屿偏偏被这份风`情撩拨得额角在抽,整个身体都已经紧绷起来,血液如浪涛般在体内奔流。
钟屿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镇定下来,向着她轻笑道:“怎么,是觉得内疚了,所以才使的美人计?”
纪有初怎么会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,勾唇一笑,飞扬眉眼竟然也添上几抹平时极少见的媚`态:“怎么了,还喜欢吗?”
钟屿冷哼了一声,眼中却有火燃起,一把掐过她腰锁进自己怀里,从她那双让人忍不住心悸的眼吻起,一点点挪到她柔软嘴唇上。
回到家里,诺宝已经睡了,纪有初跟钟屿去他房里看他,小朋友蜷在被子里,脑袋深深埋进枕头,舒服到打着小鼾。
纪有初帮他把小脑袋往外挖了挖,在他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,这才拽着一旁还在捏他小手的钟屿出了房间。
他大晚上还想要喝咖啡,特地让家里佣人现磨了一杯。等着的时候一会儿说想去看看花园,一会儿又想去看看露台。
纪有初一脸无语,歪着头问他到底想怎么样。钟屿笑着想了会:“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大作?”
纪有初于是带他去了画室。
她这些年的画稿都在电脑里,因为性别女爱好男,最擅长画的是那一类俊美的男性角色,气质或沉稳,或阴郁,或明媚,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少女们钟爱的梦中情人类。
有了诺宝之后,她喜好突然转变,开始喜欢二头身的Q版形象,也喜欢那种一看就毛茸茸让人忍不住想rua的动物形象。
钟屿坐在椅子上一张张翻着,她就撑在椅背上跟他一起看。他对绘画了解不深,但她的画让他觉得很舒服。
“你大学四年就是学的这个?”钟屿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