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有初压根不理会,把nanny送走后,卸妆洗澡,钻进被窝跟诺宝睡在一头。手机放在楼下,根本连拿都不拿上来。
另一边,何堪才刚到酒店。他嫌方才喝得不痛快,又钻进酒吧里面喝了一通。
中途有漂亮女孩来搭讪,他端着酒杯歪在桌边将她细细打量,浓眉大眼小尖下巴,个子虽然不高,但深V裙子里的身材是很有料的。
何堪这个人过得很随性,生活里不乏在酒吧等场所猎`艳的经历。他现在喝得微醺,气氛又正好,端着酒的一只手在她腰上弧线划下去。
“小姐,你真漂亮,我真的好喜欢你。可我是个gay唉,还是个零`号,我上不了你,你能上我吗。”
“上你妹。”美女骂了一句,扭着屁股走了。
何堪张嘴打了个哈欠,顿觉无聊透顶,出门喊了个代驾,开着他那辆从钟屿那借来的飞驰回宾馆。
中途,他突然想起什么,吃吃笑起来——开着别人的车子泡别人的妞,何堪啊何堪,这么牛掰的事也就你能做得出来的。
到了宾馆打开房门,他边走边脱衣服,大衣随意扔在玄关,外套挂在鞋柜,走进客厅,正拽领带的时候,他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。
何堪一连往后退了几步,看清是钟屿后才喘出口气:“人吓人,吓死人啊,你他妈坐我客厅干嘛,我还以为是仇家来宰我!”
钟屿身边摆着个烟灰缸,里面横七竖八已经装了好几个烟头,修长手上夹着根新点的烟卷,纤细烟雾缠在指尖上。
何堪跑去开窗,抱怨着:“你最近烟瘾又起来了是不是?老子最近鼻炎犯了,一闻这种东西就鼻塞,你干嘛在我这儿抽烟啊!”
“何堪,咱们认识多少年了?”钟屿忽然在他背后开口。
何堪只觉得头皮发麻,这家伙每次一有点事就问他这个问题。头一次是他执意要把他境遇告诉他大伯,后来是他在他面前讲了他初恋那小婊砸坏话……这些年下来,他回答这问题都回答出心理阴影了来了。
何堪两手乱抓着头发,说:“那么久远的事了,我哪记得清啊。但我算是知道绝交差不多是哪天了。”
钟屿又抽了口烟,问:“她知道你跟我是兄弟,还要跟你走这么近吗?”
何堪一怔,他原本以为钟屿今晚这么反常,纯粹是被他气的,可他没想到,他居然会先问纪有初的情况。
“应该不知道吧,今天艾绮说的时候,我看她好像挺震惊的。”
钟屿又问:“她为什么要请你一起去酒吧?”
何堪这就不好意思坦诚是他一直死皮赖脸求着的,挑着眉毛扯谎道:“大家是朋友嘛,聚在一起玩玩不是很正常?”
钟屿:“还有其他男人?”
“好像没有了。”何堪回忆着:“今天根本就不是她做东,是她那个朋友过生日嘛,她又不好决定其他人是男是女的。”
说着他又反应过来,钟屿这还是在计较纪有初是不是早就知道何堪底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