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间,魏迹希望倪沁能想胖子他们抱怨的麻烦女友一样,大哭着大闹着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。
我不会嫌你烦,只会抱紧你。魏迹想。
“对不起矮子,我不知道会踩到坑里。”魏迹慢慢扶着倪沁坐起来,像是扶着易碎的玻璃制品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
倪沁应该是很疼,缓缓呼出一口气,但眼底居然还带着点调侃,虚弱地说:“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么魏少爷?”
魏迹愣了一下,听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慢悠悠地开口:“这是捕野猪的陷井啊,然后你就掉下来了。”
他看着倪沁灰扑扑的侧脸,额头和脸上都沾染着灰尘,脸颊还蹭破了一点渗出点点血迹。
这个位置,那次她拿着石头砸开玻璃窗把发烧的他从屋子里拖出来,被飞溅的玻璃划伤的也是这个位置。
魏迹自嘲地笑了笑,也是,换做是他,他也不会想要在回a市之后再跟自己这样的人联系。
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麻烦精。
一个连捕野猪的陷井都会掉下来的麻烦精。
倪沁感受到了魏迹的沉默,扶着腰侧慢慢回头,看了眼魏迹拧着眉头的脸:“怎么了?伤到了?”
魏迹掉落时垫在倪沁下面,承受了倪沁落地的重量现在其实浑身都很痛。
但身体上的疼痛没有刚才那个认知来得更让人沮丧,他垂着头,哑着嗓子开口:“矮子,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回a市之后不想跟我再联系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跟你联系了?”倪沁靠在他身上虚弱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