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这卓渔是个耳根子软的,只要他这样说了,卓渔必然会让人将钟桁赶出去。这钟桁恨毒了卓渔,日后肯定得闹出幺蛾子来,那才美妙呢……林太妃仿佛已经看到那画面出现了。卓渔做了皇后,又做了太后,早就引得他们不满了。废太子就算再废物,也总能整治卓渔那个草包的吧。

林太妃嘴角的笑容更浓。

杭清又不是真的卓渔,他心底轻笑了一声,觉得林太妃的手段着实拙劣得很。

他看向了钟桁:“你为何闯宫?是为了你母父的事?怎么找到林太妃的头上来了?御医不是去了吗?”

钟桁原本升腾而起的怒意,猝然哑了火。

他微微怔忡:“你怎么知晓?”

说完这话,钟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他冷声道:“御医就去了一日,便不见踪影了,我一问宫人,才知道林太妃知晓那御医在给我母父瞧病,就特地将御医请走了,这一留就是好几日。林太妃倒是忘了我母父昔日的照拂,这是一心想要我母父去送死呢。”

说完,钟桁却更觉懊恼了。

他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,但是怎么在卓渔面前全都抖落了个干净!

钟桁紧紧地抿了抿唇,准备转身出去。

他失势至此,卓渔和林太妃站在一处,他是很难动手的。谁叫卓渔的儿子做了皇帝呢?钟桁面上冷酷之色更浓。

杭清慢悠悠地扫向林太妃,眼神倒是与从前无二样的无辜:“原来太妃是装病。”

“我确实身体不适……”

杭清不好直接发作林太妃,便转头对侍从吩咐道:“我也不好冤枉了人,去请皇上来吧。”

林太妃脸色微变,钟槿炎可不好糊弄。

他忍不住多看了杭清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