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走了几步,她发现粹玉没有跟上来,只静静的站在门口。
“怎么了?”阮云笙又走回去。
“我不能进寺庙,否则会消散的越来越快。”粹玉依旧用那种不起波澜的语气道。
这些日子,粹玉难道是在渐渐消散的吗?阮云笙愣住了,她看着粹玉似乎变得淡薄了一些的身子,觉得心中莫名一紧。
“我不进去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阮云笙抿了一下唇,在粹玉淡然的目光中努力微笑了一下。
这天,阮云笙买回来了一坛酒。这是这里挺有名气的一种酒,据说历史悠久,酒香能传到五里之外不散。
粹玉开始没意识到她买酒回来是做什么,直到她高高兴兴的倒出一碗小心的放在他面前,粹玉才明白过来,这是她特地为他买的。
“我喝不了。”从前是能喝的,但是现在他变成这样脆弱的样子,已经喝不了了。粹玉看了那酒几眼,又去看阮云笙。
“我知道,但是你不是想要吗,买回来给你闻闻味道也好。”她对他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“您”变成了“你”,又总是做这种讨好他的事,还总爱笑的又傻又单纯。
粹玉平静的眼里有些说不出的迷茫之色,只是很快又消失,端正的坐在那里还真的闻起酒味来。
粹玉就托着下巴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。昨天,他们路过一家卖酒的店,粹玉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她就想着,粹玉大概是想喝酒。就算不能喝,给他买来他看着大概也会高兴一些,那样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