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安静,室内只有两人清浅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,两人互拥着对方,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一刻安静。
“暖了吗?”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。
“没。”黎语睁眼说瞎话,死活赖在男人身边就是不走。
心里哼唧一声,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七爷同床共枕,怎么也要一次捞回本。
本来的确很冷,的士只开到山脚下,但严家的这个别墅在山上,他几乎是徒步走过来的,现在已经是初冬了,到了晚上简直是刺骨的冷,那阴冷的风能钻到身体各个地方,这是南方城市冬天最常见的湿冷。
但现在被七爷这个大暖炉一暖和,再加上心理上的满足,不要太热乎,越想越贴近男人。
“七爷,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……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男人握着心上人纤细的手,冷淡问道,低低的嗓音透着性感。
如果忽略那眼底要溢出来的柔情,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点。
那沉静而冷淡的视线中,却含着深不见底的刻骨情感,似乎将一生的柔情碾碎沉淀凝望着少年,承载着狂喜、惊讶、满足、不敢置信……
在邮轮上的同生同死,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本该恪守的限制,经过两个月的沉淀和冷静,已经没有了当时一时间的冲动和暧昧,孩子几乎要死亡的危机让严渊知道,他已经没办法再自欺欺人,也没办法再疏离这孩子,只要孩子平安,如何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