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开始三三两两的结伴比拼,到后来发展出规模,划分了好几派的人,甚至有押注赔率,押注的筹码也越来越大,反到成了敛财的好去处。
当然,这里自从被几个组织加以约束,今年开始还没闹出过人命。
每天到了这个点,惯常的围满了人和用来比拼的车。
回报高,往往意味着风险也高。
来这里为了高额赌金的赌徒也不少,玩这个其实没多少规矩,只需要不要命。
一辆不打眼的面包车穿过国道线,拐了几条道从小路窜了出去,远远的就能看到前方在夜幕笼罩下的山体下方,在两顶足够大的探照灯下,聚集了一大群人,五色灯光跳跃其中,尖叫、吼声远远的就能透过窗户传来。
“喂,你是为了什么来这里?”一个脸上带着麻子,模样不打眼的男孩有些害怕的。
瑟缩了下,就看向身边的少年。
和他差不多大,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和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,脚上是一双板鞋,干净,一派正气。看着就是好学生……怎么会来这种地方。
麻脸男孩也没指望黎语能回答,能来这里赌钱的哪个不是有苦衷的。
透过窗户看向远处,吞了吞口水,反倒低声诉说了起来。
原因很简单,他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逃了,高利贷闹上门来差点没把他打死,为了能快点得到钱还上,他从辍学的邻居那儿知道了这里,拼一拼。
为了能熟悉这里,他还特地打工去过市里的卡丁车练习场,实地体验了几次。
黎语笑了笑,并没有出声,车里除了司机外,另外两个人完全没理会麻脸的意思。
这辆面包车上加上他一共四个人。
黎语估摸着自己看上去是最好说话的,所以麻脸才会找上他,人害怕的时候,总是会挑软柿子缓解痛苦,试图寻找一个垫背或是同道中人。